宗家嘴

爸爸写的几篇随想, 在此发表. 我特别喜欢这篇关于音乐的, 有点随想曲的味道. 相当佩服你能打出这么多中文字, 我才写出一句就累得满头大汗了!



有关音乐的片断回忆和印象


对于音乐，我至今仍是门外汉。但我喜爱音乐。下面是我现在想到的有关音乐的片断回忆和印象。

阮玲玉
小时候我常听见隔壁一座房子传来的钢琴声。一天我和妈妈在二楼阳台上看下面的庭园。我对妈妈说，阮玲玉死了，她们不再弹琴了。妈妈看着我，不禁笑着说：“你这奇怪的小孩（那时我七岁），怎么会想到这呢？”

月光曲
初一时有一篇国文课文“月光曲”。讲的是一天晚上贝多芬走在街上经过一个门口。里面只有一个盲女，没有点灯，月光照到一架钢琴上。

贝多芬走进去，坐下来，弹奏起来。这就是后来不朽的“月光曲”。这篇课文是个日本人写的，可能是他编的。这很多同学都会记得，因为这帮小孩经常用四川音齐声起哄“月光曲”，要阮先生弹奏，但阮先生从不理会。但有一次在唱完歌休息时，下面一片嘈杂，阮先生一声不响地弹奏起来; 我立即直觉地感到这就是月光曲。下面嘈杂依旧。我是个腼腆的孩子，不可能叫大家安静，甚至没敢问阮先生这是否就是月光曲。弹完之后，阮先生稍停片刻，然后叫大家继续上课教歌。我想阮先生或许会有一丝失望。


都那故乡　　
我想谁都记得这首动听又动情的歌。在初中学了后我在家里唱起。谁知爸爸也唱起来。于是我们就合唱。我唱中文，他唱英文：“When I was a little lad, with fooly on my lips.-----”。我们又拿出101首英文歌曲。很多歌他都会唱，我们就一起唱。爸爸是1911年清华学堂首届入学的。他说清华学生在美国除正课外，还可以学一项业余爱好。他和一位姓杜的同学去学了声乐。后来回国后杜先生竟成了专业歌唱家，可惜他早逝。

谁能忘记“我都那故乡溪水流潺潺。”“看晚星引来乡梦上心头。”

蹄声得得　　　
有一天我和妈妈沿外滩英国领馆外散步。那天天气晴朗，心情很好，路上人也不多。一辆漂亮的马车慢步跑过，蹄声得得，节奏非常清楚。妈妈和我相视而笑。她说她想起了当时的一首歌，而我同时也想起了同一首歌。

La Paloma 和李香兰
三十年代有一部有名的电影 Jorez, 中译名“锦绣河山”，说的是墨西哥革命的故事。Jorez被尊为墨西哥国父。影片由当时的影帝Paul Muni和影后 Betty Davis 主演。我是抗战后回到上海补看的。影片的主题曲是
La Paloma。（现在以古巴民歌“鸽子”闻名，当时是墨西哥民歌，再前也许是西班牙民歌。大概都是。）我很喜欢这首歌，至今还试图在钢琴上弹奏它。这支歌在影片中好像只唱过一次（也许我只记得一次），是位墨西哥印地安妇女坐在山石上弹着吉他唱的，唱得很好，很有味。影片结束散场，影院放的音乐是李香兰唱的“我要你。伴在我身边，厮守着黑夜-------------”。不知为什么，是影院的音响效果好，还是影片的影响，使我也觉得感动和难忘。

Fred Martin
他是美国四十年代的一个作曲家或编歌者。他几乎把所有较流行的古典音乐的主题都改编成了通俗流行歌曲。有个电影，Frank Sinatra 是个水兵，休假来到好来坞。当时有位钢琴家 Jose Iterbi 常在影片中客串。他弹了一段柴科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，问Frank　知道吗？“当然”，“谁作的？”“Fred Martin”,并且唱起来：“Tonight we love”. Jose 打断他说：“小伙子，这是柴科夫斯基的不朽作品。”由于他改编的作品很多，而且是通俗流行的，所以我想当时在美国知道这些歌的要比知道原作的多得多。我因听多了，有时也会搅混。有一次和韦聚生谈起柴翁的钢琴协奏曲，他说开头是三拍，我却想到“Tonight we love”, 说是四拍。

Capri
聚生可还记得，在中学时我们常爱同唱的　“T’was on the Isle of Capri that I found her”？１９９４年我和陈杭在 Capri 住了几天。这个地中海中的岛非常之美。我们在岛上居然找到了那支歌的音乐盒。


不同理解　　
我和陈杭相识不久她就去外蒙古当专家，我们就靠通信。很快就谈到对音乐的共同爱好。有一次我们谈到柴科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。我说第三乐章那震撼人心的高潮，总使我感到一种无可挽回的巨大悲痛（虽然后面还有一句俄罗斯舞曲，而且未见过有这样的解释。陈杭为此常笑我。


海菲兹(Heifetz)　　前几天陈杭收集到一张提琴大师海菲兹演奏的拉罗(Lalo)的西班牙交响乐。海菲兹的演奏是无懈可击的。拉罗这部作品的特点就在他那无可抑制的奔放的西班牙热情。海菲兹的风格是冷的。因此由他来表现这部作品是有些奇怪的。


五十年代我曾和一位留美学音乐的亲戚谈起音乐。我问她“什么是好的音乐？”她说“是啊，什么是呢？”我自己回答说“我喜欢听的，对我就是好的音乐”。她说“对啊。喜欢听是最主要的。”

有首歌唱道：
“What is this thing called love?
It’s a funny thing called love.”

音乐，你是什么？

李克明知道我这次来美去了不少地方，叫我一定写篇稿。林同坡又来email 说罗明??号召大家投寄照片。为这些同学的热情所感, 我欣然从命。

环境

我对美国印象最深的是自然环境保护得 好。 很少污染。到处是蓝天白云, 流水大多清澈。在北京则是污染严重，一片灰色笼罩。对健康很不好。

我们的三个女儿都在西岸，太平洋边。环境和景色（view）都很好。而且都 很安静。

行程

这次来美，三个女儿事先都安排了旅游。我们的打算是由夏秋冬，由北向南，西雅图，湾区 ，洛衫矶。但跟据旅游日程也稍有调整。

大女儿宗蓉安排的是游阿拉斯加。船期是7月26日。到5月船公司就宣布，由于SARS, 中国大陆，台湾，香港，新加坡，多伦多的人都不得上船。我们决定提前7月２日到美，以在美度过隔离期，幸而到时疫情已经解除了。

二女儿宗佳安排的是黄石公园。由于行期是8月30日，（9月那里太冷），所以我们27日就到了洛山矶。因袁从?t在形影上已介绍过了黄石公园的旅游，差不多，所以节省篇幅不重复了。 补充一点经验， 华人旅行社一般是买二加一，所以这次我妹妹汝静与我们同行。回洛衫矶稍事停留，又按计划于9月9日去湾区小女儿宗桂家。

宗桂安排的旅游是 夏威夷。这要在后面介绍。我们在湾区到10月23日，又回到洛衫矶去祝贺表姐八十寿辰。


西雅图

我们在七月二日先到大女儿宗蓉家。在美国各州 中 我最喜欢西北角的华盛顿州。到处是湖 泊和森林。西雅图下雨天多。但我们在那里过过两个夏天 ，很少下雨。气温二十几度，凉爽宜人。记得1997年夏天洛山矶酷热， 来电话说气温高达四十五度。表姐家的空调都坏了，只得去住旅馆。宗蓉家的房子在 Samanmish 湖边，稍 在坡上，所以视界景色极好，湖面和对面的山峦尽收眼底，而且越过山峦可以看到著名的雷尼山（Mount Rainier) 白?}?}的山峰。房子周围尽是合抱不拢的参天大树。我常说她家的树比优胜美地国家公园（Yosemite)主要地 区的树都大。（当然不包括最南端的红木区。那里有我们少年时就闻名的可以通过一辆汽车的“老爷树”，这颗树在1962年倒下了）。她家邻近没有房屋，所以就像是住在树林里。 房子是为景设计的，几面都 是大玻璃窗。

我们在西雅图期间的一项重要活动是乘旅游船去 阿拉斯加旅游。这将在下一节介绍。 这里要说一下，我每次去 西雅图总要和宋永春见面，他也住在湖边，很近。他总是热情招待。 这回当我打电话时，他说真不巧， 他正在准备明天出发去欧洲旅?[，只好回来再见了。回来后见面时我们交流了旅游情况。原来他们是到欧洲乘船去波罗地海旅游。巧的是我们游阿拉斯加乘的是 挪威游船公司的 Norwegian Sky 号, 而他们乘的也是同一公司的游船。 还巧的是我那八十岁的老表姐夫妇也在同一期间去 英国乘船去波罗的海旅游, 不过不是同一条船 。他们都到了挪威， 丹麦，瑞典，德国，芬兰，爱沙尼亚，和圣彼得堡。我希望以后有机会也去游一次波罗地海。



乘旅游船游阿拉斯加

我们幼时知道漂洋过海只有大轮船，叫做邮船，有皇后号，总统号等。十岁时抗战开始，上海沦陷，我们随母亲避难香港。乘的是法国邮轮阿岛斯号（郑振铎 等人去法国也在此船），有二万多吨，觉得好大。五个孩子好开心，上下到处乱跑，拿着家庭教师曹德智老师（有谁知道她？）临别赠的照像机到处照像吵闹，弄得头等舱的侍者很头痛。六十年代以后喷气飞机取代了越洋邮船。著名的玛丽皇后号现在停靠在洛山矶长滩供人参观娱乐。邮船改成了游船（Cruise)。又造了不少大豪华游轮。Norwegian就是一家全球性的大游船公司。

我们乘的Norwegian Sky有八万吨，十几层楼高，真是个庞然大物。乘客两千人，员工数百人。船上有游泳池，蓝球场，健身房，图书馆等等设施。什麽都有，就像个城市。有十几个各式餐厅，咖啡厅（自助餐），酒吧。上了船随便吃不用付钱，所以很多人都长了体重。一般豪华旅游船都要求正式服装，这次却宣布采取自由式（Free style)。我门为此选了此船。我看到有些集体，好像是同学聚会，在拍集体照和聚餐时，还是很正规的。我想同学乘船旅游是个好办法，不像乘车那样紧张，更为悠闲和舒适。我们同学已组织过欧洲旅游，何不也组织乘船旅游？

我们一行七人：宗蓉，大女婿John，四岁的小外孙女小雅，宗桂，小女婿Mathew，陈杭和我。本来宗佳一家四口，妹妹汝静和女儿都要参加，可惜慢了一步，已经客满订不上票了。他们给我们安排了带阳台的房间，自己住向里的房间，每间房都有浴室。我们的行程是八天，中间停四站，三个阿拉斯加海滨旅游城（有停靠大船的码头），和加拿大的Victoria市（BC省会）。为此我们在北京办了加拿大过境签证。在船上有各种活动，看节目演出，听报告，拍卖会，Karaoke等。再就是逛商店，吃东西。甲板上到处是躺椅，供晒太阳。绕船有跑道可跑步。小雅每天去热水池游水，去儿童游戏室和小朋友玩。陈杭有时和小雅下水，有时晒太阳看小说。到站时，我们一般是早饭后上岸。上岸也有各种活动，乘游览车，火车，船，直升机去观光，这都要登记交费。也可以去爬山（Hiking)。我和陈杭常在近处漫步观光，买点记念品。有时也和孩子们一起乘船去观光峡江和另一个小城。沿途有瀑布，冰川，海豚。以前我在电视上见过从船上看山岸上大片雪坍崩落海的壮观，印象很深，很想看到，但却没有。也没看见海上大冰山。但浮冰是有的。喷水的鲸鱼也看见了。但最壮观的景象则是大冰川。到这次行程的最远处，庞大的游船缓缓进入狭窄的峡江，小心地逐步深入，我们一面观赏有点像又不同三峡的美景，一面盼望着，终于转过最后一个湾，峡江的尽头出现在眼前，这也就是大冰川入海的尽头。这真是叹为观止的奇观，难以描述。就好像是个大瀑布，但在冰天雪地中是静止的。大船尽量靠近，但到处是冰块，于是放下小船，让摄影师去拍近景。最后大船慢慢掉头，缓缓退出峡江。周围到处浮冰，许多海豚在晒太阳，有不少高兴地随船游进和跳?S。还有印象很深值得一提的是，当我们停靠第二站－一个旅游小城时，同一天竟有八艘大旅游船到达。码头不可能容纳这?N多船，迟到的只好停在海上，靠渡船来接送旅客。这充份说明现在旅游业和游船业的兴旺。夏季是阿拉斯加的旅游旺季。到了九月天就相当冷了，游船就转到热带的加勒比海去了。

湾区

海湾是指金门大桥以内的大海湾，而湾区(Bay Area)常指的就是硅谷(Silicon Valley),也就是旧金山以南到圣侯赛（San Jose)一带。宗桂就住在其间的福斯特市(Foster City)。她家门口就是水面。这水面与海湾相通，却没有海浪波涛，就是个湖面。这个水面可以划船，但不许摩托艇进入，所以不仅景色好而且很安静。这里天气经常都很好。陈杭很喜欢散步。近处就在湖边，远一点常去图书馆。再远点，如果孩子们不在家，我们就乘这里免费的公共汽车出去逛。遗憾地是没去看望45级友，只为我自己不开车，Foster City离城较远，我知道级友也不近，也不好劳别人来看我。我们在这里时也跟孩子去过不少地方，但我想只着重说夏威夷之游。


夏威夷

夏威夷当然是大家都知道的旅游胜地。实际上夏威夷是由许多岛屿组成的群岛。其中较大的有四个。由西向东依次是：卡威夷(Kauai)，欧胡(Oahu)，毛伊(Maui)，夏威夷(Hawaii)也叫大岛。这也是它们从海里生出来的先后次序。所以卡威夷是老大，岛上已没有火山。大岛是老末，有许多火山。几个岛都很美。许多人都去过欧胡岛，那里最繁华热闹，火奴鲁鲁市和海军基地珍珠港都在那。只有卡威夷是我们四人都未去过的，所以这回我们就专去卡威夷。从旧金山到那里有直达航班。飞行五小时到达。出了机场就租车。这个岛面积一千多平方公里，没车不行。我们的旅馆在南部海边，是公寓式的，厨具餐具一应俱全，可以自己做饭。卡威夷环岛有许多很好的沙滩浴场，还有珊瑚礁和美丽的鱼群。你可以尽情在太平洋游泳。可以观赏和游玩的地方和方式很多，这里只说两项。

一项是乘直升机游览。直升机是水泡式的，视界极好。它可以在短时间内不断变换地点，使你达到其它方式无法达到的位置和视角，看到其它方式无法看到的景色。时而全景，时而近观。以前我曾看过直升机游览大峡谷的全景电影，觉得那是无可代替的，这次亲身体验更感真切。驾驶员是位有三十多年经验的老飞行员，技术高超。他可以沿着飞瀑下降，让你看下面的岩洞，然后原 地转身，沿峡谷退出。他的解说也很好，并不断与每个乘客对话。岛中央山上有个地方是世界上最湿的地方，一年有340天下雨。我们经过时却没下，没体验到那种味道。

另一项是乘船出游。船行经一处平静的海面时就停下。所有的乘客都下海，带着一付护目镜。这付护目镜连口鼻都罩在内，并有一截通气管。这样你在面朝水下时，就可以睁眼观看，同时通过通气管呼吸。这时你就能看到美丽的鱼群和海龟等。等大家都回船后，就继续开船。这时大家在甲板上，一面吃自助餐，一面继续观景。


观看海上日出和日落也是很好的美景和机会，尤其是在太平洋中的海岛上。为此消费了大量的胶卷和数字照像机的容量。数字机有个好处，你可以当时看到拍摄的结果，这样你就可以大量地拍，然后再筛选，删去的容量可以再用。有一天我们在旅馆海滩看日落。西方有云霞，东方远处有一堆乌云，而正前南方有一大堆乌云向东移动，几束阳光透过云隙射向下面。两堆云都连到海面，中间暗处好像一条烟柱，这是正在下着不小的雨。这真是难见的美景，陈杭拍了不少照片。


我们在卡威夷玩了五天。最后一天乘夜航机回旧金山，降落时天刚黎明。


洛山矶，帕萨迪纳

洛山矶是很多人到过的地方。那里的著名旅游胜地如好莱坞，迪斯尼乐园等也是大家熟知的，所以就都略去不谈了。宗佳住在帕萨迪纳 (Pasadena) ，这是个文化区，社区环境较好。著名的加州理工学院(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，Caltech)和喷气推进研究所(Jet Propulsion Laboratory, JPL)都在这里。宗佳就在JPL工作。这里是钱学森的老师冯卡曼 研究火箭的地方。当然JPL现在主要的并不是研究火箭。一般认为JPL是美国宇航局(NASA)的研究所，但实际上JPL是属Caltech管理的，所以宗佳又是Caltech的成员，由Caltech发工资，享受Caltech一切福利。Caltech是个很有意思的学校。它 是私立的，学校很小，本科生只有一千人，研究生却有三千人。师生比例最大，平均一个老师带的学生最少，主要做研究，已有二十来人得了诺贝尔奖。Stephen Hawking每年有一个月住在这里讲学。今年他曾到JPL作报告。宗佳带了六岁和三岁的女儿盈盈和涵涵去听他的报告，当得知这是最小的听众时，就送她们一本新出版的“The Theory of Everything”（见“形影”第 36 期我写的“随想之二”）。


帕萨迪纳的老城经过整修恢复了风貌，成为一个有特色的景点。在街上漫步逛逛很有意思。很多餐馆把桌椅放到人行道上。坐在那里一面进餐聊天，一面看街景和过往行人也被人看，有点像巴黎香舍丽榭大街咖啡座的味道。

宗佳的住房也很好。不靠大街很安静。有一片共有的园地，园中有起伏的草地，温水游泳池，热水按摩池，矮树和高树，都修整管理得很好。宗佳请了中国前国家队教练来教六岁的盈盈学游泳。从这里向前看不见别的房子，只看见后面的高山，山顶上是那著名的Wilson天文台。


在落山基可惜未和林同坡相见。他和我都不开车，所以约好由他夫人和我妹妹开车。谁知到时她们二人都感冒了。只好下次再见。好在我在美期间，和他及高骏千都多次通电话和 E-mail 。


滑雪胜地渡圣诞

12月21日至25日我们全家包括汝静和她女儿乃蓉在滑雪胜地 Manmoth团聚欢渡圣诞。Manmoth 是美国最大的滑雪胜地之一。二女婿永毅的公司在那里有一所房子。小毅登记到了假期使用。房子很好，设备齐全，正够我们全家十三人使用。小佳分配了每天负责伙食的人。?}诞夜大餐则是每人做一个菜。我做了大家都欢迎的狮子头，用了七磅肉，一顿吃光。


开始天气很好。小孩子们分年龄由老师带着学。大人们则自己滑，水平不一，以加拿大人 Mathew 较高。我们三个老人则到处走走看看。第二天下午开始转阴。晚上开始下雪，以后一直未停。次日我们三人小心地冒雪开车到 Village 买点东西。然后乘舱式缆车到滑雪场。11000 ?崭叩闹鞣逡芽床患?。我们已失去了上去的机会，那段缆车已停开。只好回家。家的海拔也有 8000 ?眨?2400 米 ）。我和汝静都有些高山反应，上层楼都有些气喘。以前我在云南上到 4000 米都没事。宗蓉说和个人当时状态有关。这我相信。在虎跳峡只有 1800 米，我却下得去上不来。不知道同学们高山反应体验如何，特别是戴宜生。

孩子们还是坚持每天冒雪去滑雪。天黑后才回来。辅导班停了，由大人带着滑。后来六岁的盈盈和四岁的小雅竟能自己滑不摔倒。回来后洗澡，吃饭，小孩子盼望的下一项活动就是发礼物。礼物很多，所以分几天发。然后就玩新游戏。我生起壁炉，其乐融融。

看雪景最好是雪后天晴。这次雪时间长。在户外白天或晚上灯下看大片飘雪也很好看。我和陈杭和小毅还去踏雪。一两尺深的雪这我在以前从未走过。


文化环境

美国的大众文化环境给我的印象很好。

大众图书馆很多，很方便。环境安静，宽敞，舒适。设施和服务齐全周到，而且都有儿童部。借书没有大学三年 级以上的限制，而且数量不限。还书只要投入门外的还书口即可。如果本馆没有你要的书，会从别馆调借。如果借出了，会在还来时或排到你时打电话通知你来取书。陈杭很喜欢去图书馆。我虽然半盲，看书困难，也乐于同去。图书和音像都是开架自取。藏书很多的大学图书馆，也是自己进书库去找取。像Caltech图书馆是个高楼，就开电梯到所要书类的楼层自己去找。有时一层楼只有我一个人。取下的书请你就放在地上，不要放回，以免放乱。

逛书店也是一大乐趣。我特别喜欢去Barnes Noble 书店。那里不仅书多，而且有不少沙发给你坐在那里看书。你去看上一整天不买书也没关系。并且Barnes Noble都有一家Starbuck咖啡店设在里面。你可以一面看书，一面喝咖啡。

陈杭和我都爱好古典音乐。在美国古典音乐也属于阳春白雪。这从音乐会上听众大多是衣冠齐楚白发沧 沧一族可见。但相对来说还是较普及，节目较多，水平较高，场所较好。我们到洛山矶那天正好新建的迪斯尼音乐厅揭幕，这是一大盛事。是迪斯尼家族和其他人捐资一亿多元，用了十几年建成的。建筑造型奇特，用不锈钢和玻璃构成。我们在洛山矶于12月5日 6日7日连听了三个音乐会。5日就是去迪斯尼音乐厅。我对这个音乐会的评价并不很高。主要是去看音乐厅。音乐厅设计很好，很新颖，音响效果也很好。6日的音乐会是在Pasadena 。乐队是帕萨迪纳交响乐团。我以为这只是区级水平，结果却非常好。这是场柴可夫斯基音乐会。三个节目都是我们喜欢的：歌剧奥涅金的波兰舞曲，第一钢琴协奏曲，第五交响乐。演奏也很成功。钢琴独奏是位很好的俄罗斯钢琴家。这里对老人优待，老人票只要10元，一眼看去很多是衣着正规的白发人。7日的音乐会是在Pasadena老人中心(Senior Center)。Pasadena 老人中心居然也有个乐队。水平虽不高，但说明了对音乐的重视和普及。

我们印象最好的还是以前在加拿大的多伦多。在那里随便到一家Tower唱片店或其它地方都很容易取到一份音乐节目单。几乎每天都有音乐会，而且大多是免费的。所以陈杭和我在那里听了很多音乐会。

此外，博物馆和美术馆都是好去处。像洛山矶有名的盖提博物馆（Getty Museum），那是一个建在离海不远的山顶上的很有特色的建筑群，花园的设计也很出色，有很多人在那里散步和欣赏风景。收藏很丰富，一天是看不完的。。参观和乘缆车上山都不收费。连小外孙女都很愿去，喜欢在那餐厅吃饭。陈杭愿多留些时在那里看海上日落。

还有一个印象，美国各地现在建了愈来愈多的商场，称为Mall或 Shopping Center（购物中心)。这不算文化，就像可口可乐和麦当劳不好算美国文化一样。可逛Mall已成为美国人生活的一部分。Mall就是许多商店放在一起。有两种形式，一种是在一个屋顶下，像从前的东安市场那样，一种是敞开的步行街式的。一般是大公司如Macy’s，Sears，J. C. Penney等各据一端，各种名牌商店都占一铺面。当然还有饮食店，大排档，放小孩游戏的地方。所以人群煦煦攘攘，购物的，看橱窗的，闲逛的，热闹非凡。所以我说美国许多人的大部时间和精力就用在挣钱和花钱上.

信笔写来，就此打住，不是游记，只算杂谈。



照片

我们照了许多照片。宗桂选编了两个影集，我觉得很不错，特别是文字写得很好。她已把它们放到网上。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由下面的网点去欣赏。

阿拉斯加 http://www.geocities.com/alaskacruise0703/index.htm
夏威夷 http://gzong.home.comcast.net/HawaiiIndex.htm